【クロ赤】命名為『你』的羽翼 (5)

好きになってごめん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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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五.


「赤葦…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黒尾さん?」

聽者幾乎沒有猶豫而給出的這一句反問下,未藏有任何格外意喻。

答句是如此純淨的,黑尾甚至不捨得去糾正對方的誤解。

「那真是太好了。」

作為他校的前輩、自己是稱職的,確認到此就可以了,然後要說「以後也要請多關照啊赤葦君」一句客套話,還有不忘「要保重好自己」,假如再沒有『以後』的話。

擁抱中,黑尾將研磨遞給自己的糖果一顆、偷偷放進了赤葦的口袋里。接著他鬆開手臂,揉了揉後輩蓬鬆的黑髮。

「黒尾さん,沒事了嗎?」

「感覺好多了,要感謝赤葦君溫暖的懷抱吶。」

 

嘴上這樣逞強,第二天清早起來的黑尾全身酸痛,在溫暖的被窩裡不住地打顫。他取醫務箱偷偷量了下體溫,自己也被刻度表的數字嚇到了。咬緊牙從被窩裡爬起來,走路卻怎麼也遮掩不住渾渾噩噩,最後被隊友察覺、強制遣返在醫務室休息。躺在白色病床上,思緒混沌間有誰走來在耳邊叫自己,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接過藥粒喝下,又陷入沉沉地昏睡中。

再醒來已是夕陽時分。太陽還未落下,金橘色從床簾透過、稍微給予視野光亮。房間裡空無一人。黑尾仰望天花板,回憶自己許久都沒這樣病過了,難得一次竟然是幾乎拖垮自己般地來勢洶洶。

左側置物柜有一盞開啟的檯燈,燈光下的托盤上擺著藥品與暖水壺。有誰貼心地將自己的手機擱置在枕邊。他劃開屏幕,幾條來自於友人的訊息。夜久囑咐說,醒來了也不要隨地亂走動、乖乖躺著休息;木兔發來的拉長音的「黑尾——」跟著一長串哭臉表情;而研磨傳來的一枚照片,小鍋的粥里放了青菜與肉,下方一行文字『一會兒送過去給你』,發信時間大約是半個小時前。

黑:現在醒了。

研:十分鐘之後過去。

黑:麻煩了。

研:這個超大的人情,我先記著了。

 

適當地回復了其他信息之後他合上手機,等待研磨趕來。不過那傢伙原來是會做料理的嗎?一面這樣想著,房間的門被人拉開。病床拉有床簾,傳來的輕巧腳步聲酷似幼馴染,黑尾對簾子那邊說了聲「研磨,抱歉了啊」,卻傳來意料之外的話音。

「黒尾さん。」

「欸?赤、」

床簾被拉開。來者手中端著托盤,盛有方才照片中的小鍋和幾個碗碟。赤葦小心翼翼地將它放置在床用小桌上,接著緩緩松一口氣,擦去了頭上附著的汗水。

研磨所指的『超大人情』就是這個吧。對于生病的人,如此唐突地溫暖到來,幸福的滋味會被放大無數倍。感懷地盯住眼前這樣的場景,黑尾鼻頭一酸、可憐的語氣探尋著,吶赤葦不參加訓練沒事麼。那個笨蛋貓頭鷹會鬧得吧,嚷著說不行不行我就是要赤葦給我托球嘛、之類的。

赤葦拉開床邊的板凳坐下,「今天就算了,木兎さん沒什麼精神。」

他講起,本日正巧練習賽是與音駒對抗,因為黑尾沒有參與、木兔的擊球大部分都有順利拿分。但結局怎麼會進入消極模式,大概是因為黒尾さん不在的緣故吧。比賽結束嚷著說肚子餓了,邊扒飯邊又問黑尾的晚餐要怎麼辦,非要留一份炸豬排蓋飯給他。「我想黒尾さん你大概沒什麼胃口。孤爪和我說,你喜歡吃秋刀魚,」 

赤葦站起身,打開了小鍋的蓋子、熱騰騰香氣頓時滿溢這個空間。

「魚肉這附近沒得賣,但便利店有罐裝、就放了些在粥里。」

「聞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那要吃一點嗎?」

「真沒想到赤葦君會料理的。」

「我家兩親都有工作,又沒有錢去外食,不會做飯的話恐怕會餓死,」 赤葦盛了一小碗粥、吹去熱氣,「高中雖然有食堂,晚上餓肚子的時候、就靠自己在宿舍弄點來吃。」 說著遞給了黑尾。

嘗了一口,是溫暖的味道。沒有特別注重佐料的清淡感,特別容易下嚥。儘管米粒已粘稠地黏在一起,但在最終還是吃得到它本來的形狀,頗有口感。

「哦不過這麼說來,赤葦你和木兔都是住校的?」

赤葦點頭,「本來不是一個年級是分開樓層的,但是木兎さん總是會跑來,乾脆就調換了房間和他住在一起。」 盯著黑尾手中的碗,他微笑地講到,木兎さん意外地對自己料理讚賞有加,索性買了電磁爐與炒鍋,「這樣久了,就感覺我們好像同居一樣?哈哈。」

作為生活重要一部分,料理是會給人一種家的歸屬感吧。黑尾表示同意地點點頭,再嚥下幾口之後將手中的碗擱置一旁。

「赤葦,會寂寞吧。」

「什麼?」

「木兔大學要去京都不是麼,所謂的『同居』生活還剩幾個月?」 話一脫口、被壓制的情緒就爆發似地牽引自己向明知錯誤的方向行走。黑尾收斂笑容,「還是說,為了維持『同居』這種關係,赤葦你畢業後也要打算跟著去?」

這席話聽完的赤葦在黑尾注視的目光下,先是微微怔住、再是皺起眉頭。嘴微張開卻遲疑著無法作答。黑尾本不想將話題逼迫到墻角,但喝下熱粥的身體本該暖起來、卻意外地叫頭腦過分冷卻而變得無情。

「你那種獻身式的追隨、有時候真讓人火大。」

「黒尾さん…」

「多謝款待,我吃飽了。」

黑尾放平了枕頭、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臉。一連串動作在示意現在是退室時間,但是赤葦仍坐在板凳上沉默、黑尾只好一直躲在被子下面。將內心的苦悶一股腦發洩出去並沒有比較好過,反而回過神來良心譴責起自己、卻又挽著毫無價值的自尊不肯先讓步。

「赤葦,今天先回去…」

「在黒尾さん來看,我是不中用的吧?」

「……」

「是麻煩嗎?」

黑尾悶在被窩裡,硬生生地答:「…是麻煩。」 另一種意義上的。

「這樣…、好吧,我知道了。」

心裡仿佛有了結論,赤葦站起身,將小桌上還未冷掉的小鍋蓋起來。

「吶、黒尾さん。走之前我有些話想說,可以嗎?」

被窩裡的人像是默認了,停頓半晌、赤葦繼續講,「說起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高一的時候,與黒尾さん初對面之前,先是問了木兔前輩你是怎樣的人,他說不正經啊、輕浮啊、之類的」

那隻貓頭鷹……。

「不過又說是個非常好的人。」赤葦把折疊板凳收起,沿著病床邊坐下來。手指輕輕撫摸被罩的邊緣,「木兔前輩那個人的形容辭藻不多,所以就一直對我重複說,是非常好的、非常好的。那時的我沒什麼感想,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明白了吧。」

說著他低下頭,「如果現在有人問我黑尾前輩是怎樣的人,我也可能只說得出、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人。表面像詐欺師一般、但實際上擔負著隊伍的主將,在一起會使人安心。說話又懂得考慮對方心情,雖然稍微愛管閒事,連他校的後輩也要照顧…不過收到那些關懷就會感覺到,明天又可以再加把勁兒了。」

「但是黑尾前輩的眼中我又是什麼?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是不中用的傢伙吧。所以聽到你說喜歡我,稍微有點得意忘形,所以今天就…、抱歉。」

講完這些,赤葦輕輕地舒口氣。

「粥我放在置物柜上了。可以的話一會兒再吃點吧。」

「赤葦、」

 

叫這個人的名字會令人上癮。黑尾自身察覺到這些的時候,已經在有意無意地藉機呼喚對方了,是走向病入膏肓的過程吧。而對方總是認真地回應。「是」、「在」、「怎麼了嗎黒尾さん」,單純直率地望向自己時,會忍不住想,啊啊、這個人如果可以永遠這樣只注視我就好了。

伸手拉住即將離去的人。黑尾掀開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赤葦被牽扯著、又重新坐回床邊,神色殘留著憂傷感。

「不要說抱歉。」

說罷,黑尾握著他的手稍用力、向自己方向猛地扯過來。失去平衡的赤葦用手肘支撐在床上,受到小小驚嚇的臉龐,是手可以觸及的距離。

「被你想的這麼偉大,我也要自慚形穢了。」 另外一隻手抬起,指尖輕觸赤葦的臉頰,「那句喜歡,是這樣的含義,」 指腹緩緩地蹭過柔軟的薄唇,「所以該說抱歉的不是你,而是我。」

聰慧的你,立刻就會明白了吧?所以觀察到赤葦的表情開始明顯變化,黑尾心裡歎息,這就是結束的預兆了,將全部都。於是他惋惜地撫摸這頭柔軟的短髮,因濕氣而翹起的髮梢總是惹人憐愛。

「我說,現在是該用力推開我的劇情哦赤葦君。」

赤葦複雜地看向黑尾,目光搖曳著。少運動的表情筋,此刻仍是讀不出情緒。但是黑尾總有種,下一秒這雙深邃的眼要落下淚來,盯得自己也難過起來。

「總覺得…、收到太多太多、…黒尾さん你,這都是些什麼…」

「哈哈、」 收到太多的,是我才對吧。

手掌附在赤葦的後頸,黑尾加重手裡力度、將那張臉推向自己,淺淺的一個吻。赤葦僵硬地閉緊嘴唇與牙齒,所以只有短暫幾秒兩雙唇便鬆開了。

「後悔了嗎?與我相遇。」

動搖的雙目仿佛會說話一般地,赤葦拼命地搖頭,「那個、黒尾さん…、我、」

「我有時候也會懷疑,是不是只是喜歡你追隨木兔時那種努力的樣子。」 

二人近距離相望,吐息會濕潤對方的臉龐。黑尾愛撫赤葦潮熱的鬢角。他癡癡地想,如果真有一天你們振翅高飛,那記得要選在一個陰天。我會站在不遠處期待著能觀望到你們沖往雲霄消失的那一刻,所以日光太足的話、我會睜不開眼的。

「所以這樣便好。」 

黑尾重新吻上那兩片唇時,赤葦解除了兩排牙齒的門限。探入對方濕潤的口腔、與赤葦膽怯地鎖在角落的舌纏繞在一起,有點苦味、有點辛辣。黑尾走神地思考,明日若是赤葦被自己傳染疾病,恐怕木兔更要陷入消極模式了吧?面對三年的友人,他深知自己目前所做的最適當形容為『背叛』二字。

 

 

合宿結束,回程的路上黑尾一路無言。身旁坐著的研磨忍不住問了「不順利嗎」得到的回答是「已經結束了」,研磨稍顯吃驚,「クロ真的是笨蛋嗎?」「比起笨蛋更確切地說是混蛋」,話語中的悲傷濃重,研磨甚至不忍心追問始終了。

「有時候覺得クロ的圓滑讓人惡心。比如說,普段情況下會問『要做什麼』而クロ的情況會問『想做什麼?』如果什麼都不回答的話,クロ就會說『我想做這個或者那個,你想做哪個?』不會專制地自我決定,但也不會完全將決定權委託對方。一定程度保持空間這點…有點討厭。」

「研磨你今天相當能講話呢,是不是被我傳染到發燒了?」

「…閉嘴聽我講。雖然我想過,是不是因為總和我在一起而讓你變成這種性格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小不點那樣似得グイグイ行く對吧?」

「…嗯」

單純的青春戀愛是每個少年時期大家所嚮往的,可輪到自己身上就如同上演倫理劇似得複雜起來。黑尾知道是自己性格作祟,瞻前顧後結果做出「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覺悟。瞥了一眼身旁擺弄手機的研磨,正飛快打著信息傳送至LINE的聊天窗口。存活在如此現代化科技的幼馴染,也會為了與宮城的那隻小不點取得聯絡、而整整發了半年的手機郵件。

 

接踵而至的新年,新聞播報東北部分地區暴雪積了兩米厚,未來一周內將持續降雪。春高比賽就在一月十號前後,黑尾聽研磨講起烏野仿佛是在擔心出行困難、所以考慮提前幾日趕來東京駐扎。

「翔陽說,住宿還是個問題,所以問我們地元的有什麼建議。」

「舉辦比賽的體育館周邊如何?」 查看比賽事宜的交通安內,黑尾指向明治神宮,「吶、就這片吧。」

「クロ是笨蛋麼?新年期間,神宮附近的旅館肯定爆滿的。」

「那問下梟谷的人要在哪裡落腳,不如一起?」

「クロ是笨蛋麼?再怎麼說也是競爭對手,比賽前怎麼能住在一起。」

「那……」

「翔陽說,最好有可以免費練球的地方。」

來了來了。從畫外音聽得出研磨心裡早有盤算,只等身為主將的自己給予放行許可。

「我說,研磨啊、你私心可不要太重啊」 音駒並非高級院校的,可使用體育館只有一棟,「而且剛才誰說作為對手、比賽前要留點私人空間的?」

「我不這麼覺得。」

雜食的烏鴉不擔心會餓肚子。一旦察覺對自己有利,便會毫無顧忌地啄食、汲取,一夜之間足以掃蕩新宿最骯髒街道的全部垃圾場。「所以比賽前,務必要確認、距離上次合宿以來他們又有了怎樣的飛躍。」

講著這些話的幼馴染,他的貓眼里是敏銳又好鬥的夜光。平日百無聊賴的少年此刻鬥志滿滿,黑尾也會被這種情緒牽著走了。總而言之,首要的是通行令。他請教了貓又教練這事的可行性,電話那頭的老人和藹地應和說「不是挺好的嘛」於是交給副教練來安排,新年的假期結束轉天的一月五日,學校重新對外開放、排球部順利拿到了課外時間使用體育館的許可。

「我們也私下討論來著,音駒今年會不會奪冠啊。」 內勤處的老師笑著遞來體育館鑰匙,「你們這一代,真是挺厲害的嘛。貓又老師明年退休前也算有個安慰,加油吧。」

有關於退休的事情,教練並沒有向部員提及過任何。意外中從他人口總得知此消息,一時晴天霹靂般地、黑尾僵硬著身體從教師辦公室走出來。在去往體育館的路上,他與一年級隊友偶然相遇。列夫燦爛地笑著呼喚自己「主將!」一邊勤快地跑來。

今日陽光刺目,黑尾瞇著眼睛瞧聲音的方向、會有些目眩。

這些孩子也會遭遇離別,也會面對失敗。情緒化的一米九大個子,到了二年、三年時會不會還是那麼丟人地趴在地上哭?列夫,一直以來苛刻地對待你抱歉啦。伸出手來,拍了拍那頭銀髮。對方像是偶然得了糖果的孩子,睜大雙眼地嚷著說「今天也想和主將搭檔練習攔球!」依照往常自己就會立刻訓斥說,接球都接不到、更別想著殺球了。可今天就驕縱你一次好了,順便把我的獨門必殺技也傳授給你吧,要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

黑:我們音駒一定會贏。

兔:怎麼突然宣言起來了?不過我們可是最強的哦嘿—嘿—嘿——

黑:放馬過來,全力擊垮你們。

兔:喧嘩上等。

 

聊天記錄止於此處,直到春高比賽結束、音駒與梟谷沒有在場上相遇。如研磨所說,雜食的烏鴉可以一夜之間侵蝕東京最繁華的街道,在面對較自己兇猛的禽類、形成集團的黑羽鳥們堅強不屈地迎戰的結果,烏野最終戰勝了梟谷。在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音駒正在苦戰的場地哨聲吹響、敗給了井闥山的野良貓們,停下了跳躍的姿態。

最終,烏野高校抵達頂端、奪取了男子優勝。井闥山緊隨其後的準優勝,梟谷與音駒並列三位。

兔:即使如此我們還是最強的嘿—嘿—嘿——!

因為物語還未劃上完結的分割線,就肯定有峰迴路轉的劇情發生。因為還年少的身體有無限潛力開發,時間在轉、自己也在飛速進步著。

這些道理都懂,打球以來比賽落敗也已是常事,但眼淚會滿溢不止、是頭一次。

「垃圾場戰爭,下次會實現的。」 

從體育館開向學校的巴士上,許久沉默的研磨於是這樣說道,「所以,クロ、夏季賽記得來看。」

拭去眼角的淚漬,「即使失去我這樣優秀的攔網手也可以贏?」輕率地打趣問的話又被研磨瞪了一眼,他強調「可以的,因為還有我們在」。何時變得如此有擔當了的幼馴染。廢棄的血液要從身體排出,但源源不斷供給的新生力量、一定可以使頭腦更活躍、更聰敏。

 

月島發來簡訊感謝自己一直以來的幫助,黑尾心想這些還乳臭未乾的孩子們定會在一年後再有翻天覆地的成長,默默為音駒捏了把冷汗。東京的這夜氣溫驟降,黑尾與月島兩個人在東京街道漫無目的地走,突然天空飄起雪、他們停駐在一家咖啡店稍作休息。一杯暖人的拿鐵,在濃郁的飄香下談起春高之後的打算。

「雖然兩校聚會也不是不行,這種情形下會有點尷尬吧。」

「所以我們後天就走。」 月島抖去外套上黏著的雪,「明天預定自由行動,在東京轉轉。」

「月有想去的地方?」

「是呢,」 注視落地窗外的雪景,月島想起什麼、又淺笑,「貓咖啡之類的?」

「欸?哈哈,東京這種店的確很多,不過意外你會執著動物。」

「普通吧。」 品了口咖啡,他幽幽地講,「只是有想帶去看看的人罷了。」

那個人和你與孤爪前輩不同,喜歡もふもふ的小動物卻不招它們親近。兩個一米八以上的大男孩去那種店裡肯定會招人視線吧,想想都覺得害臊。月島一邊這樣講,眼裡載滿溫柔。「但是這樣的機會真的不是很多。」

阿月才高一,也會惋惜時間過得快嗎?對方回答是啊,最近才會這麼覺得。因為春高結束,取得勝利喜悅的同時也要面臨與前輩們分別,不由地想到自己也終有和隊友和高中說再見的那天,就覺得兩年什麼的都是一晃就過去了。

黑尾手托下巴,「不過昔日朝夕相處的人突然見不到了…還真殘酷啊。」

「想見面的話,總有辦法見到的。」

關西關東也好、日本南北兩端也好、甚至飛往世界舞台的他與自己隔斷一片汪洋也好。放手是為了再握手,長期分別的冰冷房間、都是為了換取短暫相聚時的滾燙眼淚。

「想得這麼長遠、不會變得更可憐嗎?」

「是為了做出邁第一步的覺悟。」 月島放下咖啡杯,「這點上,前輩就不如我了?」又笑起來。

那個夜晚的雪持續在下。轉日早晨的東京公共交通陷入癱瘓狀態,直至中午終於恢復。黑尾觀望窗外的積雪,心裡唸著可愛的後輩有好好找到那家有名的貓咖啡嗎。

然而下午收到的手機通知,是月島發來的照片、框有一個宮城的黑髮男孩懷抱貓咪的笑臉。黑尾印象中,這個孩子應當不善言笑的。如此看來、冒著風雪出行一切都是值得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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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更新的時間線超越原作、不得已捏造了春高比賽結果。知道自己如此設定是任性的,但無論如何都無法給出梟谷與音駒的名次高低。近期與朋友探討起原作劇情、多少感激東京地區有三個預選資格,得以梟谷與音駒平安出線。但是消極的自己禁不住擔憂全國決賽場上再相遇的他們究竟鹿死誰手,查詢春高的規則知道兩邊負方不會再戰,所以到頭來犧牲了黑尾前輩要親眼實現『垃圾場之戰』的期愿。內心充滿愧疚的自己書寫時禁不住自責,如果閱讀的你可以原諒這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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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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