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クロ赤】Synchronicity

 @IceCocoCola さん 的點文


高校三年的黑尾和二年的赤葦、

仍處於曖昧時期的二人甘酸的故事



◦•◦•◦•◦•◦•◦•◦[以下正文]◦•◦•◦•◦•◦•◦•◦  



    Synchronicity


 

有傳言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不過也有人提到過,夏天的感冒傷風,只有笨蛋才會得。

夏合宿的共同練習,體育館室內沒有開冷房,但遮蓋了日光的緣故多少和戶外的溫度有差。每個隊伍中總有個老媽擔當一樣的角色會絮絮叨叨地說,你們再怎麼吃冰玩水也注意著點別著涼啊,但基本大家都當耳旁風了。回想起來梟谷好像沒有適合這種設定的。結局要他校的前輩一竿子攬過來操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來著。

「我說你們啊,怎麼好像那種室內的家庭輕喜劇似得」

照例進來通知食堂就快沒飯吃了的夜久,倚在門口瞧著第三體育館里幾個健氣的大齡兒苦笑。跑過來打招呼的列夫好奇地問,那是什麼東西?夜久回答,你看,木兔和日向,感覺和兄弟一樣啊,喔還有月島,雖然是末子但最有擔當的感覺?

「嘿―~?那我是?」

「黑尾是爹」

「那難不成我是媽?」

「噢、赤葦你鮮見地會跟步調配合欸」

「哈……真要生這麼一窩的話,我除了回娘家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揪了揪眉頭,赤葦苦笑地歎氣。聽到對話的月島也禁不住吐槽,要我做那兩個人的弟弟還不得從小被欺負死。黑尾從後面攬住二人肩膀,說什麼呢你們,瞧瞧咱們一家人,這麼幸福的家庭上哪兒找?

「雖然我現在想立刻離婚來著」

「欸、達令,丈夫的我哪裡做的不稱職了你說?」

「離婚了,那倆孩子歸你,月島由我帶」

「母親大人明智之舉」

「你們倆喲——」

結局是因為育兒壓力過大的緣故?黑尾失笑,下巴抵在赤葦肩膀、細聲地講道,有什麼苦的不開心的就多多依賴點老公我嘛。說完餘光瞄了眼赤葦等他的回答。只見赤葦撇了撇嘴,那,停頓片刻又說,現在抓緊喊那群孩子去吃飯吧,旦那さま。

「…哦、嗯,遵命。那個什麼,你們也別等我們了先去吧,趁著還有飯」

 

不管怎麼說,過家家的對話到此為止,後輩該做的事情不能交給前輩來收拾,這點赤葦還是知道的。然而在黑尾的推慫下,赤葦到體育館門前穿好鞋子,「那個…」「沒事啦、之後交給我就好」說著黑尾過去木兔那邊招呼他們收拾攔網了。臨走之前望過去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視野里的黑尾朝這邊擺了擺手,做個嘴型,示意著叫自己先走就好。

また甘やかされた。不知不覺、又欠了一份世話的人情。

家裡要是有這種不正經的爹,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去往食堂的路上,月島忽地開口講道,「不過那個人意外洞察敏感地讓人甚至想躲。有點叫人火大,雖然…就是因為說的沒錯才讓人火大」

赤葦應了一聲說是啊。

「赤葦,別光顧著練習忘了喝水」「是,我沒事的」像這樣,被前輩甚至是他校前輩指摘到的情況并不多,也就是黒尾さん的程度。畢竟自己不是會做那種讓旁人擔心的事。「行啦行啦,我知道的,你就是那種吧,那種看起來有好好在做的模樣但其實是個嫌麻煩的傢伙,所以總是偷懶不弄吧?」快點把它喝了,我看著你喝。 ——不允許忤逆似得地、赤葦被黑尾硬塞了飲水杯到懷裡,

「你是我母親嗎」

「NO,黒尾さんです」

「知道的(笑)」 

結局只好聽話地全部喝下去。偷瞄到那個人的臉上逐漸露出滿足的神情。「乖,這樣才對嘛」看起來,這個人真的只是為了讓自己水分補給而來的。起初被如此對待,實話說還是不太喜歡。畢竟赤葦不是願意被指責說這樣那樣的性格。不過習慣應對木兔的他知道,若是反抗的話會余計變得麻煩,所以乾脆素直地服從了。

然後什麼時候來著,好像這樣的對話成了合宿中的常套句。

「總是顧著那頭貓頭鷹你不累麼?記得休息哦?」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來著?我的給你?」

「吶,我發現個好地方,要不要去躲會兒?」

有涼爽的風拂過的無人廊下。是他們的秘密基地。喧鬧爭吵都仿佛不會抵達到這裡似得,所以可以安心不被其他人找到。午休的時間通常都在這裡度過,赤葦經常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睡著了。身上,有那個人給自己蓋著的紅色運動服。仰頭環顧四周,倚在門框同樣打盹睡著的長身高男孩像只貓一般縮成了一團。這時候,不遠處傳來木兔和隊友嬉笑的聲音。看起來是TimeLimit了。緩緩地歎了口氣,赤葦爬起身,蹭到黑尾身旁輕晃他肩膀,黒尾さん,該起來了。那個人迷迷糊糊地應了兩聲,睜開細長的眼。待瞳孔確認到自己,黑尾彎起嘴角,「是赤葦呀…」伸出手來,順著赤葦圓圓的腦袋一路撫摸到後頸,稍微有點不捨地、寂寞地,「嗯…,被你帶著不小心也睡著了。…好了,走吧?」 

事到如今才注意到的。會累到的人,不是只有自己的。

 

「黒尾さん習慣了照顧人麼」

「嘛、因為研磨那傢伙就一直那樣。」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周圍都是群看起來好像很懂事但其實叫人放不下的傢伙,月島也好,你也好。 那麼,黒尾さん你的事情有誰在幫你看著嗎?——這句話徘徊在口腔,赤葦到底沒能講出口。

真要有那麼一個人的話,直覺告訴自己,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但那個人,怎麼會變成自己的?不注意間,下意識地留意起來了。有關於那個人講話的姿態,習慣使用的詞彙,喜歡吃的東西,苦手的事物。比如說現在。今晚的飯菜有兩種定食可以選擇,一面是煎白身魚海苔便當,另一款是豬肉生薑蓋飯,先抵達食堂的赤葦和月島選擇了魚肉一方,而等到黑尾一群姍姍來遲的時候,煎白身魚的就只剩下一份了。

因為裡面還配有炸雞塊的緣故,小孩子舌頭的日向肯定要搶著吃。赤葦知道的,黑尾貌似對生薑是真的不太行,不過那個人竟然會主動先說,我要生薑那份。拉開赤葦對面凳子坐下,黑尾一副泰然的模樣拎起筷子,「那我開動啦」——但筷子落下就開始厭惡般地挑揀起來生薑。

再怎麼嘴上逞能、行動還是素直的傢伙。

「…要吃麼?」

「嗯?」

「魚肉」

吃掉其中一塊,赤葦將另一塊往對方那邊推了推。黑尾挑眉,隨即彎起了嘴角,「那、就一口」 說著張開了嘴巴等投喂。「…黒尾さん,你自己想吃的話自己夾」「欸不要。老婆喂老公天經地義吧?」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黑尾又閉上眼睛。

這樣子瞧過去,黑尾的臉龐看起來會有些年幼。這個人是在撒嬌麼?對自己。想到這裡不知不覺地、赤葦的手指擅自動了起來。夾了一塊送到對方嘴中,黑尾合上嘴巴嗚噥嗚噥地嚼了幾口、隨後瞇起眼睛。

「嗯,好吃~」

「那就好。……喂、」

想要縮手,但是筷子被黑尾惡戲地咬住而收不回來。赤葦尷尬地皺眉,但沒有貿然行動。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黑尾再笑起來,「赤葦,怎麼回事?今晚超溫柔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

「黑尾先生現在超幸福的說?」

「你要是那麼想會幸福,那就那樣想如何?」

「真是不給面子啊赤葦君…」

擺了一副失落神情,黑尾鬆開牙齒。終於得以收回筷子,赤葦頭也不抬地專注眼前的飯菜,吃了一口到嘴裡,結果對面又小聲一句,「啊、間接KISS」——聽到這里,赤葦漲紅了臉頰、終於惱羞成怒地忍不住開始反擊。而黑尾敏捷地躲開了赤葦的筷子,順勢攥住了他的手腕。

「真是不乖啊」

「是誰先、挑起來的?」

「是我。不過都是赤葦慣壞的錯」

「哈?」

「吶、講真的,赤葦」

臉上收斂了方才的戲虐,黑尾問道,「…要不要考慮嫁過來?」

「哈?你在說什麼、啊、」 

不遠處傳來木兔的叫嚷,喂喂喂那邊什麼情況黑尾你少欺負我家黃金托球手要你好看哦,黑尾扭頭回了一句說什麼呢還反了你了兒子還敢教訓老子了?木兔「哈?」地一聲從凳子上攢起身,奔過來猛地撲向黑尾後背,黑尾糾纏赤葦的手掌終於放開來了。無視了兩位前輩在眼前打鬧,赤葦想抓緊坐下來將這段飯解決隨後逃走最好。可手腕還殘留明顯的手指印,要燒起來一般,剛想動筷子又想起來方才的間接KISS,真是太糟糕了。收了只吃了一半的飯菜到返卻口,赤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食堂。身後有黑尾的「喂——等下」也權當沒有聽到了。

 

 

「…昨天的事,我是惹你生氣了麼?」

明明對待月島就一副擔驚受怕要去主將那裡道歉,轉到自己頭上就是直白的追問。面對杵在自己面前的黑尾,邊做熱身運動的赤葦邊淡然地回應說沒,然後扭頭去器材室拿球了。這個人明明對什麼都見好就收,怎麼到自己這裡就完全不讀空氣,赤葦也是想不透。「吶、赤葦,我錯了,赤葦」傻小子似地尾隨在自己屁股後面,不等赤葦行動就搶先拿了攔網扛在肩上,又推了滑輪車說「你放著、我來」「不用了」「我來」,結局赤葦只得空著手跟在黑尾身後。

實話說,生氣是真的沒有的。但是憋在胸口的煩悶情緒不知道如何定義才好。到頭來,赤葦一整天都沒和黑尾講話。只是視線會追著那個人走,已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於是,些微的變化許快地察覺到了的赤葦,在自主練習的時候還是禁不住向他人確認起來。

「木兎さん」

「怎麼啦」

「今天對面的攔網,有好好在防禦麼?」

「喔,和平常一樣哦」

欸、怎麼了赤葦?赤葦搖搖頭說沒事。果然是自己太敏感了?直覺力相當厲害的木兔也沒察覺到異樣。不過經過幾輪自主練習,答案再一次得到了確定。哪裡不對。隔著攔網可以看到黑尾比起往常的發汗量都要大,明明並非真正比賽所以不至於那麼消耗體力,但黑尾明顯氣息跟不上需求,上下起伏的肩膀表現了主人的吃力感。

短暫休息的空檔,赤葦走到木兔身邊,「木兎さん,今天的自主練習就早點結束吧」

「為什麼啊?我還沒打夠欸」

「黒尾さん好像身體狀態不佳的樣子」

「欸?有嗎?啊,不過非要說的話……是不太對勁兒?」 

「你可以問他看看」

木兔挑了挑眉,「幹嘛你不直接問黑尾嘛」

「お願いします」

「嗚哇你知道我最拿你這句沒轍」

「お願いしますお願いしますお願いします」

「啊啊啊啊我知道啦」木兔慌張地擺了個手勢招呼,「黑尾黑尾——!」

「怎麼啦」

「你哪兒不舒服沒?」

「沒有?」

「臉紅撲撲的喲」

「因為運動的緣故?」

「不是那種啦!なんか、エロい」

聽到意外答案,其他二人不禁異口同聲「「哈——?」」 

「噗哈,我詞窮!反正就是ふわふわ要飄走了似得那種!」

安全起見還是去量下體溫吧?直接找白福拿保健室的鑰匙就行! 說著木兔繞過攔網推了推黑尾的肩膀,「吶?」

「我真沒事欸」

「不過赤葦那麼說肯定就是啦」

「你就信他」

「我當然信咯。因為,那傢伙這一整天眼睛都長你身上了,還能有錯?」

「欸、?」

「木兎さん!!」

「ヘイヘイ」

留個調皮的笑容,木兔蹦跶著去撿球了。今天晚上的自主練就到此為止!哦還有,赤葦你跟著黑尾去吧,這傢伙保證撒謊的說,完全不值得信!

黑尾撓了撓頭,歎了口氣、走到赤葦身旁小聲說,「……那就、拜託了?」

「嗯…」

 

 

從黑尾的腋下取出體溫計,上面的數字令人咂舌。「……39°」

「嗯」

「黒尾さん,連一點自覺症狀都沒感覺到?」

「嗯」

「……」

「別一副苦大仇深似得嘛」

接過赤葦手中的溫度計,黑尾呼哧呼哧地笑了兩聲。大約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生病的緣故,終於有了點病人姿態的黑尾,濕潤著瞳孔栽歪在保健室的沙發上,沒了剛才的精神氣。

「要回家麼?」

「嗯……」

這麼晚了從梟谷回去音駒只能依靠汽車。但留在學校這邊,除了臨時的退燒藥、沒有更好的解決措施。「黒尾さん,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問問看女生經理人那邊,看有沒有辦法送你回去」

「嗯……」

方才開始除了「嗯」就沒別的回答了。赤葦擔憂地瞧沙發上癱成一灘的人。黑尾的視線從方才就始終落在自己身上,瞇起的縫隙只露出一絲無神的光。赤葦遲疑又開口,「那我先離開下…」

從沙發上起身,赤葦正要往門口走去。從身後忽地、有誰熾熱的手掌扯住了自己的手腕。

「好了,好了,比起那個……赤葦,過來」

「可是」

沒事啦,你以為體內的白細胞是養著幹嘛用的。「吶、過來,」 說著黑尾拍了拍手旁的位置。赤葦躊躇,終於還是舒緩了眉間,妥協地坐了下來。「借個枕頭枕枕行不?」黑尾蕩漾著水波的眼睛懇求地望過來。事到如今怎麼可能會對這個人說不。不如說,內心裡某個角落意識到對方正在向自己依賴,這種異樣的滿足感到底是名為什麼。

「啊、好硬」

「嫌棄的話就算了」

「別別別,硬枕頭對脊椎好,脊椎好」

沙發不夠一個普通身高的人睡覺,更別說兩個幾近一米九的傢伙了。黑尾枕在赤葦的大腿上,勉為其難地踡縮在這一個狹窄的空間里。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再不回去的話真擔心有誰會找過來。黑尾因為咽了感冒藥,呼吸逐漸濃重起來。赤葦幾次以為他已經睡過去而不敢亂動,但黑尾像是只在閉目養神罷了,警覺的姿態,「像個貓一樣…」

「因為是音駒嘛」

「睡不著麼?」

「怎麼可能捨得睡啊」

這種情況下緊張的心臟都要吐出來了還能睡得著? 黑尾調整成仰躺的姿勢,睜開眼睛呢喃地講,「還生我氣麼?」

「我沒生氣」

「在我看來就是不爽到不行欸這張臉」

舉起手臂、黑尾寵溺地輕輕捏了捏赤葦的臉頰,「但怎麼辦呢…一面對你的時候,就總是忍不住想撩你……是為什麼呢…」

「……黒尾さん、我沒在生氣的」

方才僵硬地垂在身體兩側的、不知道擱在哪裡才好的手,偷偷地拽住了黑尾運動服衣襬的布料。而主人發現了它的存在。黑尾試圖拾起赤葦的手指,而意識到暴露了的赤葦本想收回去、卻在下一刻、五指被收攏在一個汗濕的掌心里。黑尾牽引著赤葦的手、放置在自己的頭上。一個暗示和懇求的動作。真的如同貓咪一樣,這個人喜愛親近人的體溫,開心被撫順髮絲。赤葦沿著因寢癖而豎立的髮絲方向撫摸過去,黑尾享受地瞇起眼睛,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得病,也不是全都是壞事喲…」

「在說什麼呢」

「へへ、因為能像這樣、獨佔赤葦你啊…」 

赤葦的臉頰也變得紅撲撲的了,なんか、エロい。——這麼一句不正經的話,它的尾聲隨著黑尾均勻的呼吸聲漸行漸遠了。房間里,只剩有摩擦髮絲的簌簌聲響,以及唯獨自己才知曉的聒噪心跳。

 

 

結果還是沒能靠白細胞扛過去的黑尾,轉天暫且是退燒了大半,儘管喉嚨因為咳嗽不斷而啞到開不了口。被限制了自主練習,沒有黑尾那傢伙嘿呀哈呀的動靜還真不習慣啊,體育館只剩下撅著嘴巴抱怨的木兔和赤葦二人。夜晚洗過澡之後,據說森然的監督親自掏腰包買來了冰淇淋慰問,大家立刻又從被窩爬出來精神抖擻地奔去食堂,而趕來的音駒眾里,也有黑尾的身影。

木兔發現了黑尾之後、率先奔過去,「還活著嗎!」

「還好」

「嗚哇聲音好嚇人啊」

「聲、出不、…來」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點好起來啊要不誰陪我打球!」

「同…情、心呢?」

「人家都說夏天還得感冒的都是笨蛋,不值得同情喲」

「嘎——?」 

黑尾聽罷跳起青筋、就要給木兔一個手刀,被對方靈巧躲過了。用拳頭撞了下黑尾肩膀,木兔又噘嘴,「而且啊,你差點把赤葦也變成笨蛋欸!他送你去了保健室回來之後,這幾天也一直吸鼻子來著」

順著木兔話語中的人物關鍵詞尋找,只見目標正坐在不遠的餐桌前勺著冰淇淋在吃。黑尾抬腿要過去,被木兔攔下,「不行不行,為了我大梟谷的NO懲罰,赤葦的兩米內不許你靠近」 

到頭來敵不過木兔的防禦,黑尾只得可憐地用簡訊代替。

黑尾:你也感冒了?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赤葦掏出來看、立刻抬起頭。黑尾晃了晃手中的電話,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苦笑。

赤葦:傷風的程度而已。

黑尾:夏傷風只有笨蛋才會得哦

赤葦:說我是笨蛋的發高燒的黒尾さん難道是大蠢貨?

發過去信息之後,赤葦禁不住抬頭瞄了一眼收信人。受歡迎的主將正被隊友們圍在一起,嘴上咬著冰淇淋的木勺盯住手機屏幕看。大約是瞧見了赤葦的信息,黑尾的臉上擠了個無奈的笑,撓頭琢磨了一會兒又按起鍵盤來。

緊接著,赤葦手中的電話震動了兩下。

視線落下的一瞬,身體不自主凝固了。

 

黑尾:大歡迎哦,為了赤葦君變成蠢貨的話。

 

周圍是梟谷的隊友們的吵鬧。抬不起頭來。

估計現在抬頭的話,對上的也是那張狡猾的黑貓邪笑的臉吧。

啊啊——,好不甘心。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這時候手機再震動、聊天記錄追加了新的一條過來。

 

黑尾:說是變成蠢貨,不如說已經成了蠢貨才對。要不是那樣也不會被赤葦你耍得團團轉了。

黑尾:能變成你的笨蛋也行啊。

 

お前のバカでいいよ。

 

……笨蛋嗎?是的,本來就是個笨蛋。總是擺出一副頗有餘裕的模樣,佯裝大人的姿態,是誰來著?赤葦抬起頭,不由得失笑。視野中的黑尾也在看向自己,用手臂掩著半張臉。明明是你發來這麼害臊的話語,竟然又自顧自地害羞,算什麼啊。不過赤葦想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真感激上帝賜予自己這麼一張不易動容的五官。

 

黑尾:不過,傳染到你也感冒了,還是很抱歉啊。

赤葦:嗯不礙事的

 

赤葦:大概我也,早就因為黒尾さん而變成笨蛋了吧

 

 

音駒的那頭忽地騷動起來。不知情的後輩們詢問滿臉漲紅的主將,黒尾さん,沒事嗎?是又發燒了嗎?夜久嘖嘖地擺手說,這人發情呢別理,然後塞了一口冰淇淋到黑尾嘴裡又說道,別傻笑了快降溫吧你。但這件事本身不是夜久你挑起來的麼你說說。甜蜜的香草冰激凌在口腔中化開,心也跟著沉淪了。再點開聊天窗口,衝動地、卻又鄭重地打了一條信息,按下傳送鍵。那個人的答案,想再聽一次。

 

黑尾:吶、願不願意嫁過來?

 




     完


————————

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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